我第一次见李开复是在决定研究生上哪所学校的时候。我去拜访他时,他给我展示了他正在做的一个项目。这是一种语音识别设备,能够理解你发布的任何英文命令(比如你正在中东某场战役中下达命令)。这个项目至少可以称得上是资金雄厚。不过后来我再见到他时,他做的事情就与语音识别毫无关系了。与其他年轻人一样,他也曾感到过疲倦。在读研究生期间,他曾一度因编不出理解“发射导弹”( fire the missiles!)这句话的程序而濒临崩溃。因此他休息了一年,和其他疲惫不堪并休整一年的大多数人一样,他开发出了获得世界冠军的“奥赛罗”( Othello,也叫黑白棋)人机对弈系统。基本原理是这样(十分基础):取1万种输或赢的局势,将它们输入数据库。然后,当程序在考虑下一步棋时,看看这步棋是否与设定的赢局或败局严密匹配。
棋招要与赢局最匹配。就是这个基本原理创造出了赢得世界冠军的奥赛罗程序。很显然,它解决了李开复的疲倦问题,他获得了语音识别博士学位(说来奇怪,语音识别和奥赛罗程序用的是同样的基础技术)。因此我想把他的技术也应用到围棋上来赢得一百万美元奖金,我去问他是否愿意跟我合作。他拒绝了。他说这太不可能了,他曾经试过,但下围棋有太多可能的选择,即便所有的变量都极其相似的两盘棋局最后也可能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和语音识别不同,和奥赛罗也不同。我放弃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根本不上课,女朋友对我越来越反感。我写了一部永远不会出版的小说。我对围棋失去了兴趣,直到多年以后,我开始参加Janice Kim的围棋课程,他是美国最好的围棋选手之一。最后,我创立了另一家公司,再也没有真正地下过围棋,尽管我强烈推崇日本动漫《棋魂》(Hikaru No Go),这部动漫重新燃起了日本年轻人对围棋的兴趣。